說一曲阿卡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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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曲阿卡貝拉

 

譯者:陳建能 Jonathan, ALE MAX

 
Speaking a Cappella
作者:Patrick Mott
 

當音樂停止,音樂家如何溝通?

        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古典音樂家是最高明的情緒與概念溝通者。無論是演唱家或演奏家,他們使用他們的音樂技巧到達人們心靈, 那是個單靠語言不能到達的地方。

        但是當你被拿走所有具有影響力的工具時,將發生什麼事呢?當五線譜被拿得遠遠的,而小提琴盒子被蓋上,音樂家會變成一朵受驚嚇,羞怯結巴的壁花,或者她們會繼續機智精確地綻放光采,自然迷人的健談者,或演說家?

         
這回答可能和音樂自己的本質一樣複雜,根據幾位日常工作涉及寫作、表演、指揮、或者討論古典音樂著名的專業人士這麼說。

         “ 
根據我自己的觀察,這真是全音域的 ” 洛杉磯大師合唱團 The Los Angels Master Chorale 的音樂總監格蘭特•葛森 Grant Gershon 這麼說:「 我所認識的這些音樂家們,能廣泛地橫跨兩個領域。有那些能清楚表現她們自己,而且有天生表演家的直覺, 讓說話都可以連結到她們所演出的音樂, 並且他們似乎是用大腦的相同部份來做這些事。但是就我所知,在她們早期使用說話技巧前,音樂家的音樂實際上已經是種代替品。比起字面上的介紹,他們有些人較喜歡用想像的音樂片段,或表演或來逗弄觀眾。

       
彼得.席寇 Peter Schickele 他不是一個新人,而是一個廣為人知,而且被大眾喜愛的美國復古古典音樂作曲家。 席寇是以虛擬創作「P.D.Q.巴哈」註二廣為人知, 「P.D.Q.巴哈」或是叫「莫須有的巴哈」),據稱是約翰.薩巴斯倩.巴哈 Johann Sebastian Bach 的最後一個,也是最具才華的孩子。在席寇代言他的搞笑創作的同時,席寇做出一個瘋癲本質的喜劇類 “ 古典 ” 音樂。 並且以最偉大的權威「席寇教授」的身分,伴隨著各樂團演奏介紹「 P.D.Q.巴哈」的音樂。

        
席寇認為他是一名丑角- 我母親說我是天生的演員, 當我還是18個月時,我就開始娛樂大家。」-他在眾人面前完全輕鬆自在。「 我是個愛吵鬧的年輕人,假如有地毯在樓梯上,我將不慌不忙地在階梯滑倒來嚇唬人。」

教育計畫幫助溝通
       
彼得.席寇承認許多音樂家使用他們音樂,作為說話技巧的一種代替品。更進一步地說明,這麼多的日子,大約 50 年前音樂家經常參與教育計畫或是推擴音樂,那些都需要他們開口, 隨著時間過去,他們進步了。

        
歌劇女高音兼教育家 凱洛•凡尼斯 Carol Vaness 在她進入專業歌唱事業的前幾年,剛好參與這樣一個計畫。凡尼斯自從1979年隨著紐約市歌 劇院開始演唱,之後在這最偉大世界歌劇舞台,與當代傳奇盧奇亞諾•帕華洛帝共同演出。現今在印地安納大學的雅格音樂學院擔任教授 

       
 開口說, 如果你是位個外向,像我一樣長舌的人, 那麼, 這些不會嚇到我。」  她繼續說:「 而且,我不需要劇本大綱, 因為當我開始進入我的職業生涯時,我參加一個團體叫藝術家聯盟他是以舊金山歌劇院為班底。 這是一個拓展計劃, 在那裡他們想要每個人去享受藝術,不論你是否富有。我們做一種被稱之為『實境演出法』(Informance)的學習,我們熟練的扮演主持人 訪問人與接受訪問 。」

         
並非每個人能如此容易地發現方法。維琪•本特利 Vicki Bentley 一名春田(俄亥俄) 響樂團的小提琴家, 也是一名加入演講會近十年的演講會會員,述說類似的計畫幫助她,磨練她的說話溝通技巧。經常參與慈善事業,本特利說,她總是發現透過音樂的非口語的溝通,幾乎已成為她的第二本能,但是她說起話來還是有一點點難。

        
我發現更困難的是在做口語溝通上,她說,有時候我好像會造成一些小誤解,但是音樂上溝通在非口語階段,對我而言卻比較自然。

        
溝通發生在各種階級,而演講會是涵蓋了所有不同的階級,與所涉及的細節。有許多的溝通是非口語上的,像音樂是全球的語言。音樂能到達大腦最底層,那是有些演說無法到達的。

        
她繼續說道,連結口語與非口語的溝通,讓她成為一個更好的演說家,與更好的音樂家。她說她意識到,歌唱是一個融合兩者的獨特萃取物,是音樂與語言的結合。她們加強了彼此,這也是為什麼歌唱讓教學變得有效率。文字幫助理解,而歌曲幫忙你記憶。

大躍進
        
艾倫.查爾弗德 Elan Chalford 是一個小提琴家,住在佛羅里達坦帕灣,加入個演講會近 12 年。觀察演說與玩音樂是一種巧妙地精神躍進。這兩個活動融合了大腦兩個不同的部份,他接著加以說明。當你站在一個聽眾前演說或表演音樂,主要關鍵是需要能夠讓大腦,在兩部份之間來回思考。查爾弗德說:「這比一般人所能想像的還要困難許多,當我開始做的時候,我能感受到那個阻力,那彷彿是一道牆,我必須穿越。但是你做的練習越多,你會越做越好。」

        
查爾弗德說,有了演講會的幫助,讓他在做發表的時候進步很大。在當我成為演講會會員之後,每當我與我的樂團站在舞台上,遇到有些需要話說的時機,我可以自然而然地站在麥克風前面,說些東西,不論是要回答問題,或是介紹下一首曲目。

       
大部分古典音樂家,受過嚴格訓練與良好的教育,吉爾森 Gerson (他同時是一個鋼琴家與聲樂家,除此外也是一位樂團指揮。這麼說:「這是一個終身的學習過程,這樣的訓練對一個音樂家而言並不尋常。並且最偉大最能引起大眾興趣的音樂家總是多才多藝的。並且,擁有最好的感知使她們的音樂能夠充分符合 文化。」

       
是不是聲樂家比起演奏家,更容易表現自己的口語技巧, 因為她們能夠將字放到音樂裡,而不是單純的註記也許這事情是比較複雜的。

       
 歌唱 」凡尼斯說:「 需要一個優質的能力快速思考,然後重新開創一個感覺-舉例來說,包含了喉嚨與你如何呼吸-一些生理上的感覺。有許多部分要立即做反應 ,「不僅生理,不論如何,歌手即使他們不是在自然舒適情況下,一旦站在觀眾之前,必須充分準備自己,正如她們最終看起來在各方面準備周全。我們部分的工作是個演員。」他補充說明到。

        
吉爾森同意比起演奏家而,言歌手在舞臺上,的確需要一些賣弄,來引人注目,他接著說:「 隨著聲樂家不單只是使用他們的聲音來表現他們自己,他們也習慣面對聽眾-看著他們,面對他們的臉。演奏家通常在旁邊,幾乎忘了聽眾是在旁邊。」

  或者她們已融入成為舞台背景。有關於音樂家的笑話中,關於交響樂團的佔了很多,而且一般反應出 關於演出者特質的共同的假設:銅管樂器的演奏者自我意識較強、雙簧管的演奏者比羞怯、打擊樂樂手愛搗亂,諸如此類的刻板印象。在某種程度上,這是真的,但是有些人格特質,實際上是被埋在一個大樂團裡。應答如流未必是音樂家在傳統上的類型。

        「交響樂團演奏家,在定義上來說,必須是個好的聽眾。」 吉米•沙維達這麼說:「而且假如你正在演奏交響樂團的小提琴樂章,你必須完全拋棄個人主觀意識。─ 這樣說來有點滑稽 ─但是你真的失去了一點點個人特色。」

在空中對談
  沙維達 Svejda 大概是在美國最廣為熟知的古典音樂DJ 他常在洛杉磯 KUSC-FM 固定時段出現,也在全國知名的電台,主持與擔任製作人的『唱片架THE RECODR SHELF 這節目,在全國有將近兩百個電台連播。他在電台節目中,訪問過了上百個古典音樂家,他訪問越多,越難去分類何者是雄辯無礙,何者是啞口無言。

       
 這真的是個別事件」 他說:「有些音樂家是難以置信地辯才無礙,就好像美國作曲家奈德羅倫Ned Rorem。但是遇到其他的音樂家,你就能夠理解,為什麼她們會選擇音樂,作為一個溝通的工具。 因為他們很難說上幾句話。」

        有一位沙維達年度最愛的受訪者,他既有音樂鑑賞力,而且能言善道。 丹尼爾• 路易斯Danie Lewis 一位前南加大音樂(USC)教授,而且曾指揮南加大著名的交響樂團,「 現已退休的他,曾是最偉大的指揮之一。」 沙維達這麼說:「 而且(在南加大時),無論身在何處,他都有一個最偉大的音樂計畫,他能跟任何人溝通,並且將想法告訴對方。沒有意外的話,他的弟子能在未來的某一天,戰勝世界上其他的專業樂團。」

       像這樣的溝通並不容易,吉爾森這麼說。 

        對一個指揮家來說,簡潔清楚地表達你自己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在排練時,時間就是金錢,而且去到那裡,是為了唱歌不是為了被訓斥。」 他這麼說:「但是你必須與音樂的情緒溝通,並且將音樂被創造時的背景表現出來。概括的說,你必須在盡可能有效的方式之中,被言詞上的啟發。這是一項挑戰」
      
        
對這些現代指揮家來說,發現言詞上的慰藉也許更容易些。席寇這麼說:「這些歐洲指揮家不多話。」他說:「然而她們的音樂家,不想要他們這樣。他們希望簡明扼要地說他們應該說的,或者使用一些肢體語言。這些老派的指揮家幾乎 都認為自己神聖不可侵犯,但從前他們不需要募款甚至於不需跟人談論到錢,但是今天指揮家需要這麼做。而且在某些場合,指揮家直接對聽眾進行募款成為一種流 行。」
        仍然能在工作之後,聽到音樂家最迷人的聲音。

        「沒有任何人能像交響樂團音樂家那樣,總是有許多偉大成就。  沙維達這麼說:「當觀眾注視著指揮、樂手與歌者,並成為直接目擊者,他們目睹了一群偉大的人,正在敘述偉大的事情,那是件令人讚歎的事 。」

         席勒這麼說:「有一件事情總是令我印象深刻,那就是人們認為音樂家是一個道貌岸然沒有幽默感的人。實際上,交響樂團、管弦樂團在這個國家,創造了一個最偉大的笑話寶庫。對社會上而言,他們是極度有趣的一群人。」

作者:派翠克.莫特 Patrick Mott 來自南加州的作家,而且並經常投稿到國際演講會期刊。

(註一)A Capella 無伴奏合唱,阿卡貝拉是一種無伴奏的音樂形式,僅由人聲來哼唱出旋律與節奏,有別於文藝復興時期的交響樂以及巴洛克時期的協奏風格,層次感極強,常見的音樂風格為1516世紀的教堂音樂,亦有無伴奏樂團利用這種形式來重新編排流行音樂。

(註二) P.D.Q Bach: 一九五0年代開始,西方樂界興起一陣復古風。除了在演奏上有音樂家根據當時編制與樂器型制,企圖還原當時的音樂風貌外,一些極盛巴洛克 High Baroque 時期作曲家較不為人所知的作品,也在學者努力下一一被整理出來。而 P.D.Q.巴赫,或是叫「莫須有的巴赫」,似乎是這樣潮流下一種謔倣parody的產物。顧名思義,P.D.Q.巴赫中為人所熟悉的姓氏「巴赫」, 似乎讓愛樂者聯想到他或許是被忽略的,偉大音樂家巴赫的眾多音樂家子孫中的一位。但事實上 P.D.Q.巴赫是由美國當代作曲家彼得.席寇Peter Schickele創造出來的虛構人物,在歷史上並無其人。 

譯者:陳建能 Jonathan, ALE Max Toastmasters Club
 

出刊月份

20108月份

作者

Patrick Mott

譯者

陳建能 Jonathan Chen, ACB, ALS,  ALE MAX  Toastmasters Club

類別

經驗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