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演講會參訪記 李向慈, ATM-B 2003年4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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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之內皆兄弟、演講會友一家親」年近半百,隻身在異國的土地上,因有所期盼,故從未感到空虛與寂莫。每到新的城市,依例先上網查詢當地演講會的資訊,主動聯絡當地會友,說明參訪來意,接著就打扮地光鮮亮麗,興高采烈地實地參訪當地友會,與會友台上一較高下,會後一同談天說地。今年四月我參加了二次米蘭演講會的例會。
在二○○○年八月我以師範大學交換學生的身份前往京都立命館大學就學一年。才抵京都沒多久,與京都演講會的籌備人員見了面,最後當上了創始會長。當初確實很緊張,京都是日本的千年古都,京都人也事事講究中規中矩。還好在任會長期間,有幹部及會員的通力合作,京都演講會現今在日本已是數一數二的分會了。每次例會結束後,回到宿舍,最想見到的就是我的義國朋友。
瑪努和菲得來自拿玻里,在立命館國際學生宿舍與我住同層樓,共用廚房。由於三人緊鄰隔壁而居,每天早上我喝的是義大利咖啡,週末吃的是義大利麵點。雖然人住京都,但過的卻是頂級的義大利生活。除了吃喝,生活習慣當然也少不了地中海式的擁抱。有次在京都演講會中我就以地中海的擁抱為題,演說了十二分鐘,會友以練習南歐人的肢體動作為樂,最後我如願得到了指定演說獎。
以往走出國門,總是顏面有光、信心滿滿,英語很罩不說,日語也能行得通。這次前進義大利可非同小可。「言語不通,處處不通」,甭說別的,就連點杯飲料都得雞同鴨講個老半天。所幸義大利男士個個善解人意,總是能及時拔力相助,提供必要的服務。再加上我多年在演講會所學的溝通技巧,一開口說出「我愛你」就凡事搞定了! 言語不通,心情當然鬱卒,更迫不及待想看到自己的同類,盼望看到米蘭演講會的會友,看看他們在演什麼戲,也讓他們瞧瞧台灣的會友。赴義大利前幾天先給米蘭演講會寫封電子郵件,沒想到第二天就接到該會的熱情邀約。米蘭演講會的高效率讓我咋舌。到達米蘭不到一星期我又收到演講會的節目單及如何抵達會場的地圖,再次感受到米蘭演講會的情誼,義大利真是來對了! 四月八日,我邀請二位語言學校的同學一起參訪米蘭演講會。由於初到米蘭,人生地不熟,說日本話的機會反倒比較多。多了二位日本妹妹大石及山上相助隨行,找起路來不費吹灰之力,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一看手錶還有半個小時,一夥就先到「吧」坐坐,吃些輕食裹腹。咖啡喝完了,山上說有事,就先打了退堂鼓。我很感謝大石臨危不亂,陪我一窺演講會的堂奧,但撐到我演說後,她也跟著腳底抹油,先行告退。 米蘭演講會每月例會二次。會場是在一棟古老建築物的二樓。達文西的名畫『最後的晚餐』就在咫尺之外的教堂陳列著。我與大石按了對講機二三次後,終於有人應門了,安東尼隨即到一樓來接我們。走進會場,看到滿牆的書,頓時時空宛如倒回到古羅馬帝國的時代,一場佳士名流的晚間論壇即將展開。 晚會主持人依凡居首,接著指定演說者安琪拉、大衛及本人排排坐,面對入口,會長則坐在對面。晚會七點準時開始,即席演說主持人勞拉打頭陣,接著指定演說,安琪拉來自加拿大首先開場,接著是大衛,二位皆以義大利語演說,不知是他們唱做俱佳,還是我天資聰慧,突然變成一隻會聽雷聲的鴨子。輪到我上場,由於過於興奮,狠狠地給它多講了一分三十秒(時間限制五到七分鐘),不過來者是客,大家也都面帶微笑聽我報告亞洲地區演講會的點點滴滴,八點半會議結束,中場沒有休息。 會後,一夥人到附近的餐館小聚,十點半互道晚安,搭了會友的便車到米蘭中央車站,再轉搭計程車回家。第一次在米蘭搭夜間計程車有點緊張刺激。司機先生人很好,車上配備了衛星導航器,只要輸入地址,一切就稿定了。我一上車就打開了話匣子,計程車真是最佳的語言教室,短短十五分鐘的車程,從司機口中了解義大利的食衣住行。義大利男人沒有不喜歡吃麵條的,尤其是自己女人的手撖麵。難怪義大利的男人如此的知足。中國人不是就有話句嗎?要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
再訪米蘭演講會確實是明智之舉,見著了創始會長強卡羅。談起他的會,強卡羅嘴角的微笑、眼眶的淚水令我無法忘懷。強卡羅說明米蘭演講會的成立歷史,及目前面臨的困境。由於目前演講會在義大利僅米蘭一家,別無分號,可以想見會務營運的艱辛。強卡羅還說明在米蘭演講會每次例會並不票選最佳演說者,因為只要參與就是成功。 當天例會另一項重頭戲就是年度會務人員的改選。米蘭演講會會務人員改選比其他地區為早,因為暑假期間休會二個月之故。選舉之前,每位會務人員首先向會員提出年度自我期許,創始會長強卡羅再次說明其接下事務長的意願。選舉結果由新會長安東尼接下現任會長西利亞的棒子。 會後會大衛掏了腰包請客,這下子可破費了不少呢! 義大利人輸人不輸陣的熱情比阿莎力的台灣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心想如果哪天米蘭演講會有人到台北,那就台北一○一見,深夜眺望燈紅酒綠的台北,來個不醉不歸!演講會的時間過得很快,會後會的時間過得更快。雖說離別是相見的開始,但依依不捨之情總是揮之不去。希望明年能重返米蘭演講會,用義大利語演講。有酒膽沒酒量的我一定是醉了! 新當選的會長安東尼在我離開米蘭的前個週末邀我在米蘭大教堂附近的餐廳共進午餐,為我餞行,整整三個小時,話題都是繞著演講會打轉,離別時還意猶未盡。安東尼曾經長住澳洲十六年,對會長的工作充滿理想與抱負。由於我曾在一九九三年擔任格蘭特演講會的會長,當然毫無保留地將所知所學傾囊相授。希望明年初重返米蘭時能再度見到安東尼會長神氣活現的樣子。 四月底我人是離開了米蘭,但心卻還留在那裡。拜網際網路之賜,現在仍與米蘭演講會友書信往返。(move to here) 總希望哪天能說服會友親自來亞洲看看,體驗亞洲會友的熱情。(國際演講會大家庭的成員都是心連心的,但是百聞確實不如一見。) 註:米蘭演講會的全名為米蘭
E.Z.演講會,因為當地話稱米蘭人為米蘭
ese,取其音而命其名。 |